第756章 确实是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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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丸当真见效啊,当天内王府医就摸出了喜脉来。”窦蔻冷哼道。

于婆子赶紧补充道:“是啊,那药丸就是那么见效的。吃下两刻钟就能摸出喜脉来,所以王妃让王府医再来诊脉,诊出来就一定是喜脉。”

窦蔻还想知道更多,便又接着话往下问:“那到底是怎样的药?竟有如此奇效。”

于婆子摆手,使劲咽了口唾沫,有些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小十三,给她送杯水。”

于婆子捧着水连连道谢,不过是无声的,咕咚咕咚地喝完后才像又活了过来一样,声音更加沙哑道:“谢谢王妃,多谢王妃体恤老奴。”

窦蔻微微笑着,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于婆子缓了缓后确实又往下说,这婆子为了活命也是拼了,“王妃,您是不知道。于青青在孙一钱来之前就吃了一粒头痛的药丸,这药丸没有别的用处,就是能让人头痛。痛得死去活来,就算是针灸也是无用的。”

“这也可以说明为什么王府医来给于青青诊治无用了。这粒药丸为的就是让孙一钱带来那粒可以诊出喜脉的药丸啊。”窦蔻冷笑道。

她现在可以理解程素衣所说的话了,诊脉是中医看病的手段之一,就是按照脉搏的跳动来判断得了哪种病。

脉搏跳动首先作用于心血管,不同的病症,跳动的方式也不一样。一个健康的人想要那种喜脉,只能用药物来改变心脏与血管内的血液运动的方式,也会让正常的心血管变得不正常起来。

所以,程素衣会说用了这种药的人,这一生都离不开汤药了。完全是一种自残的行为。

“真够傻的!”窦蔻摇头,叹了一句。

于婆子再次摆手道:“王妃就是心善。于青青其实真不值得同情,真的。她从小就争强好盛,以前在于府的时候,府里长得比她漂亮的丫头她都要想方设法毁掉。您是不知道呀,有一个丫鬟因为长得好,生生被她用滚烫的开水泼了脸,烫得太厉害了,大夫都不敢治,被夫人直接扔到乱葬岗上自生自灭了。”

这话让窦蔻和端木杨绷起了脸,这样的于青青果然不值得同情。

于婆子看他们沉默,以为窦蔻还想将自己扔出王府,便又开始说道:“其实,其实,王爷前面娶的王妃也是于青青吩咐铁血去杀的。就是王妃,于青青也派铁血来过,只是王妃命大,两次都没杀成。都是,都是老奴传的话。

于青青一开始就想做肃亲王妃,她不想成为王爷的妾,一点儿都不想。之所以说不要名分跟在王爷身边那是为了博取王爷的同情。”

端木杨的脸色越来越黑,距离他想知道的事实也越来越近,对于青青更是也越来越厌恶。

如果于青青真没救过他的话,那他就真的是瞎了眼,竟然被这么低级的手段给蒙骗了。

难得地,窦蔻开口问道:“红十一是怎么回事?”

于婆子一愣,摇头,“这个老奴真的不清楚。只知道在某天晚上,红十一突然来到临水苑,跟于青青说,她有于青青最不想看到的东西。然后于青青就关上了房门,以后怎样我和杏儿就都不知道了。”

“就这些?”窦蔻失望道,“红十一如何处置为好?”

端木杨却是眼前一亮,对啊,还有个红十一未处置,就算是他被蒙蔽了一次,不能再被骗了。

于婆子再次哑着嗓子哭天喊地道:“就这些了。老婆子真的交待了,真的都交待了。请王爷,王妃别赶老婆子离府啊。”

窦蔻伸手,“老木,可曾记下来?”

老木在柴房外做书记员。闻言,赶紧抱着写好的供词进了柴房,“都记好了。”

“于婆子,签字画押吧。”窦蔻道,“然后在升堂之时你得上堂做证,不然,就算是那些人不杀你灭口,我也不会放过你。别忘了,于青青曾派人差点掐死我,你是知情的,也是传话的。”

于婆子追问道:“要是老奴上堂做证,王妃可保老奴不死?”

窦蔻看了下端木杨,后者点头,便也跟着点了个头,“可!”

于婆子这才松子那口紧绷着的气,人再一次晕倒。

窦蔻留下一个王府的守卫看着于婆子便又去了杏儿那里,这丫头也被吓掉了半条命,哭着喊着要跟窦蔻坦白。

然而她知道的事情相当少,除了怎么跟于青青合谋骗端木杨的同情和爱护外,就是怎么让窦蔻以及端木杨先前的王妃出丑了。

但是在某些事上,她的回答倒是可以佐证于婆子所说的真实性。

端木杨送窦蔻回落英苑,两人单独相处很容易就变成了各自沉默的氛围。

窦蔻打了个哈欠道:“我睡了,你也回书房休息吧。”

端木杨抿着嘴道:“你好生休息,寻找半安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窦蔻闭着眼睛嘟囔道:“也把张岐黄的后人安顿好。我原本想把他们留在洛庄的,现在看来将他们带到王府是最合适的。”

“好,都依你。”

端木杨走了,他也不能留在这里,更不用说跟窦蔻同榻而眠了。就不知这书房还要睡多久。

“唉!”窦蔻头痛不已,一定是用脑过度了,睡觉,睡觉!

诏狱内部的内部,一个五大三粗长着一脸横肉的男人正眼巴巴地看着陈显面前摆着的烧鸡,馋得口水直流。

诏狱内部如地狱,然而内部的内部却是个十分清幽的小院子,里面草木繁盛,空气清幽。只不过,头顶上的天空就那么大,看到的星也只有那么多。

这里属于半个地下,锦衣卫的诏狱是建在地下的。很少有人知道在这如同地狱般的诏狱里还有如此小院儿。

这里是陈显上台后修建的,他曾经一度将这里当成了家。那流口水的男人是诏狱的邢狱长,也是陈显的心腹,院里的草木都是他布置的。

“想吃?”陈显靠在躺椅上拎起鸡腿,问道。

邢狱长连连点头,“想吃。要剥谁的皮,大人您吩咐。”

这人是陈显在年少之时救下的一个差点饿死的屠户,这些年来他剥皮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陈显将烧鸡扔给他后,说道:“老邢,你帮我去把陈胜那老家伙叫来,我想跟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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