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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想要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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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上下一派愁云惨淡。

得知乔久诚暂时被收押,杜若云哭得险些晕死过去,乔家在深夜才结束了兵荒马乱,陷入一派让人心慌的安静。

乔九昭回到自己的院子也外面已经敲响了三更的梆子。

她院中的人都没有睡,都在等她回来,九儿和新月拿着大氅给她围上,道:“怎么冻得脸都乌青?”

乔九昭无力笑了笑,自己坐在屋子里长长久久静默着。

两人都知道她想一个人待着,在她腿上放了毛毯,又把汤婆子塞进她手里,都悄悄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房门又被人轻轻推开,乔九昭没有抬头,听到萧小兰在叫她:“小姐。”

乔九昭强撑着力气,问:“何事?”

话音刚落,萧小兰就跪在了地上,哭哭啼啼了一会,乔九昭从她断断续续的话里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惊愕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走?”

萧小兰没有看她,点头。

乔九昭站起来,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不觉得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姑娘会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想要知道萧小兰要离开的苦衷。

但是萧小兰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求乔九昭让她走。

“您现在身边也已经有了新月姐姐,还有一个九儿姐姐,小兰拙愚,不配留在小姐身边,请小姐让小兰离开。”

乔九昭捏着眉心,沉声道:“我带出把你从绥阳带出来,也不是要你做我的奴婢,若是你不想留在乔家,可以走,只是离开后的事你可想清楚了?”

萧小兰态度坚决又无畏。

乔九昭疲累的让她下去,恍惚地坐下来。

到了天亮的时候,才知道萧小兰在她屋外跪了一晚上,最后晕过去。

“可找了大夫?”

“昨晚就找了大夫过来。”九儿一边给她梳发,一边说,“小姐,小兰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这次就要走?”

新月在旁边整理着她换下来的衣服,道:“还能因为什么?现在府上这种情况,她就这么坚持要走,可是有想过小姐她们?”

她在风月场中待过,最是明白人心背后的卑劣,而乔九昭对她又有恩,现在自是看不起萧小兰这样急于脱身的做法。

九儿道:“小兰不该是这样的人,我就怕她是有什么难处。”

乔九昭也是这么想的,萧小兰之前不愿意跟着走,是为了那个不能说得心上人,现在这样难道也和那人有关?

乔九昭让九儿与新月一起去问问萧小兰,正说着,有人就走进来她的院子。

是大嫂周琴。

周琴在乔家存在感很低,倒不是她不讨人喜欢,着实是因为她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时候还会去寺庙里面清修祈福住上一段时间。

和乔毅的关系还算相敬如宾,和乔家的人相处也不错,就是她喜欢清静,并不怎么参与乔家的许多事中。

现在乔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周琴也从寺庙里回来了,带着一身子的梵香味,拉着乔九昭的时候,乔九昭都觉得自己这个大嫂是被扔进香灰堆里腌过。

周琴是来通知她,杜若云醒了,让她快点过去。

说实话,乔九昭和这个神龙不见尾的大嫂的关系不算好,甚至是有点冷淡,没有想到这次是她来叫自己。

心里虽觉得奇怪,但是现在乔家现在这样的近况,也没有多想,跟着周琴一起去了杜若云的院子。

大家都等聚在杜若云房间里,杜若云头上戴着二寸织锦抹额,一脸苍白,拉着乔路炘的手道:“我若是先走一步,乔家上下就要你与绵绵来打理,你大哥还有军功傍身,大不了从乔家自立出去,而你又体弱,为娘最是放心不下。”

这话说得在场人无一不心酸。

乔毅道:“娘,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自立出去,儿子一辈子都是乔家的人,根在乔家。”

“你才是胡说!”杜若云看他,“你是老大,也是乔家的希望,若是,若是……若是这次我与你父亲撑不过去,不能让乔家拖累了你。”

乔毅练了半辈子的兵,有理说不出来,杜若云又是长辈,还生着病,他握紧了拳头,转头不去看自己已经在处理乔家后事的娘。

乔路炘一直沉默,听着杜若云安排完,才道:“娘,乔家不会有事,没有人能把我们没有做过事的按在我们头上,待到陛下醒了,儿子就去投御状,我不信,天下没有一个公道可言。”

杜若云担心的就是这个,紧紧抓着他的手,道:“不可啊!你父亲为何只字不言当初的事,就是为了保住乔家其他人,那件事,你就是知道点什么,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乔九昭走进去的时候,就听到杜若云嘶声这么说着。

乔家就算是曾经再威风,也不过是王朝之下一个小小世家,朝堂之上仍旧是仍人拿捏,乔久诚半生磊落,不节党不营私,也不过是给乔家赢来了现在无人敢为他们说话,为什么敢为他们伸冤。

杜若云看到乔九昭过来,招手让她过去,道:“九昭你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如今我们是得罪了洛王和皇后,我只怕他们不会放过你,我与你爹爹之前就已经想过,你既是郡主,回到清河,一辈子不入京,他们总归是要看到你父亲半辈子功绩之上,放你一马。”

乔九昭眼中涩痛,哑声道:“不会的,乔家不会有事,大哥不用自立出去,四哥也不用自己独撑乔家,我更不会走。姨娘和哥哥们的冤情都没有得到伸长,爹爹的罪名也没有洗清……”

“九昭。”杜若云双眼泣泪而下,“你怎么就不明白?是他们要亡我们乔家,难道就没有人察觉那些事不对劲?难道你父亲的功绩不够自证清白?都是因为我们是乔家,你父亲的功业是功,在有人眼中是罪。”

狡兔死走狗烹,现在天下河清海晏,功高盖主的武将本就是多余。

若不是皇帝默许,皇后又若何敢这么做?

京中势力此消彼长,旋涡中间,是深宫之中,看似垂垂老矣荒唐不问政事的皇帝。

他才是那个深谙制衡的帝王之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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