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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章 我不会叫你受半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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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妈慈爱地看了怀里孩子一眼,小孩依旧吸得不亦乐乎。

“你弟弟。”

果然是我弟弟。

虽然刚才已经猜到,但我还是非常震惊。

正准备问她孩子爸爸是谁,门外传来吴亮粗鄙的骂声。

“白梅,臭婆娘,饭怎么还没做好,又他|妈偷懒了是不是!”

我妈嫁过来时,吴亮才上高中,后来他高中没毕业就出去闯社会了。

说起来他只比我妈小了八岁。

所以——

我盯着我妈怀里的孩子仔细辨别,发现他跟吴亮长得确实很像。

“妈。”我难以理解她怎么跟吴亮生孩子。

先不说她是吴亮名义上的母亲,就说说吴亮败坏的人品,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哪个正常女人愿意嫁给他。

我妈尴尬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又躲躲闪闪地挪开了。

“臭婆娘……”吴亮骂骂咧咧地进门,当他看到我跟韩恪时,猛地顿住,眼睛鼓的像铜铃一样,如同见了鬼。

韩恪将我护在身后,似笑非笑地对吴亮道:“手接上了?”

听了他的话,我的目光立即移到吴亮的手腕。

他的右手确实有些怪异,僵硬而萎缩,这应该就是当初韩恪对他的惩罚跟警告。

“你们来做什么?”吴亮如临大敌,顺便操起门后的锄头,似要跟韩恪干上一架。

“你发什么神经,这是白月,你之前不是见过的吗?她整容后的照片还是你拿给我的。”

难怪她能一眼认出我来,我刚才还以为跟她心有灵犀,原来是吴亮把我的事告诉了她。

可她为什么不主动联系我呢?

吴亮有我的联系方式。

而她知道吴天明死于脑溢血,我不是杀人犯,我用不着有家回不得。

心里正疑惑着,我听到吴亮暴跳如雷的声音,“你他|妈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以为白月回来老子就不敢打你了?”

他抬手朝我妈脸上抡去,我妈抱着孩子滚在地上。

小孩受到惊吓,在我妈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小杂种,哭你吗了个逼。”吴亮抬腿就朝小孩踹去,暴躁的跟禽|兽没什么区别。

我急的想上去打他。

韩恪把我拽住,他身手敏捷,像只猎豹般冲了上去,只是一脚就把吴亮踹了个狗吃屎。

我赶紧把我妈扶起来,那孩子哭闹不停,我妈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ru房塞进孩子嘴里,他这才止住哭声。

韩恪把我们护在身边,他虽然清瘦但个子很高,那露出衣袖的小臂肌肉紧实精壮,充满力量。

吴亮一身赘肉,打女人孩子是把好手,面对凌厉的韩恪,他还是怕的。

他不敢韩恪动手,但他能威胁我妈。

“白梅,你他|妈还想不想跟我过了,快把这两个丧门星给老子撵走。”

我把我妈护在身后,安慰道:“妈,别怕他,我这次回来就是带你走的。”

“带她走?”吴亮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口出狂言道:“娃儿都生了,你以为她说走就走?她才舍不得老子这根宝贝呢!”

当着我的面他都敢说这么粗鄙的话,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收拾我妈。

我气得想砍死他。

韩恪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明白我的心思,从兜里摸出匕首要教训吴亮。

哪知我妈抱着孩子把他拦住了,她护在吴亮面前对我道:

“你们走吧,别再来了。你看,我知道你过的很好,却没联系你,铁了心要跟你划清界限,你也别打扰我行不行。”

“妈,你这是怎么了?”我被她狠绝的语气惊到,难过地差点哭出来。

“我不是你|妈!”这五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彻底把我吼懵了。

她紧紧抱着孩子,看向我的眼神越发疏离陌生。

“我就小辉一个孩子,你不是我生的,哪有十七岁就生娃娃的。”

这个真相令我猝不及防,我满以为我只是没有父亲而已,哪里料到我连母亲都是假的。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魂像是被人勾走了,一点完整的思绪都没有。

一时间都不晓得该问些什么。

韩恪很快反应过来,一脚把碍事的吴亮踹了出去,随手锁上门。

他沉着脸走到白梅面前,命令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白梅有点怕他,脸上露出怯色,喃喃道:

“十五岁那年我给一个有钱女人当保姆。

她叫娟姐,长得很美,对我也很好。

我爸生病住院是她帮我付的手术费,虽然我爸也没活多久,但我还是对她感激不尽。

两年后,她生了个女儿,女儿半岁时,有个富太太找上门,扬言要弄死她们母女。

当时娟姐满不在意,甚至还跟富太太对呛,说她是偷人的贱|货。

谁料那富太太说到做到,当天夜里别墅就发生一场大火。

慌乱中我抱着孩子逃了出来,但娟姐就被烧死在别墅里。

为了报答娟姐的恩情,我带着孩子四处漂泊。

一漂就是七年,这七年没人娶我没人援助我,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心灰意冷之际,我嫁给了吴天明。

最起码他能给我和孩子一口热饭吃。”

我从惊懵中抽离,问道:“那个女人姓什么?她就没有亲人家属吗?她丈夫是谁?”

白梅说:“娟姐好像姓池,时间久了我也记不清了。

自我进了她的别墅,就没见过第二个人。

家里从没来过男人,她也没什么朋友,但她经常夜不归宿,我是保姆也不好多问。

但我估计,放火烧别墅的女人就是那阔太太。”

人死了,线索就这么断了,我再次陷入迷茫。

韩恪问她,“那个叫池娟的女人多大年纪,之前生过孩子吗?”

白梅想了想说:“娟姐当时应该有二十七八岁,之前生没生过孩子我不知道。

但她身材很好,前凸后翘,白月没整容前几乎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说到这她叹了口气,“好端端的,你整什么容呢,现在哪有之前漂亮。

你要是没整容,你的生父遇到你,说不定还能一眼认出你来。”

我的生父不晓得是人是鬼,整容变脸对我来说不一定是件坏事。

“走吧。”我心灰意冷地招呼韩恪,两条腿似有千斤重。

拉开门,看见吴亮蹲在阑槛上抽烟,他似乎有话跟我说。

我极其厌恶那张猥琐的脸,恶狠狠地警告他对白梅好一点,然后才跟韩恪一起离开。

此时天色已晚,不方便我们开车回去。

韩恪在镇上找了一家小旅店,我们先住下。

旅店环境很差,一股子霉味,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踏实,脑子全是白梅的话。

我的母亲叫池娟,是个小三,被人烧死了。

我的父亲不祥,估计是个烂人。

这些线索根本无法表明,我为什么跟温初芮长得很像。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我跟温初芮都是池娟生的,至于温初芮怎么去了温家,这就不得而知了。

而我的父亲,应该不是温磊。

若是温磊,他怎么只把温初芮接回去,单把我留在池娟身边,还任自己的原配打压、灭口?

我越想越乱,索性强迫自己睡觉。

反正这四年我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

这一|夜我睡的极不踏实,第二天醒来时没精打采的。

回去的路上韩恪似有心事也一言不发。

快到市里,他突然问我,“若温磊是你爸,你会不会跟他相认?”

他的语气很笃定,似乎认准了我爸就是温磊。

温磊带人收拾我的情景历历在目,再加上我跟温初玫之间的仇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认他当父亲。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不会。他不会是我父亲,我也不会认他。”

韩恪十分激动,一把握住我的手,半玩笑半认真地说:“以后我就是你爸爸,会把你当女儿一样宠。”

这话怎么越听越别扭。

我赶紧抽走手,叫他好好开车。

他脸上一怔,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跟我打趣,“白月,你思想比我还黄。”

“滚蛋!”我又羞又恼,拿拳头捶他。

沉闷的气氛稍微得到缓解。

过了收费站,韩恪接到一通电话。

不晓得对方说了什么,他只是嗯嗯的回应。

脸色却越发难看。

“白月,我屋子正在做清理,今晚还住不了。你是回纪燕回的别墅还是回自己的出租屋?”

自从纪燕回那天叫我滚开,我就不想在海蓝湾住了。

那屋子跟纪燕回一样,再也无法带给我安全感。

“回出租屋。”

“好。”韩恪掉头,把我送回了出租屋。

车子停在楼下,他对我道:“我这两天有点事,就不陪你了,你乖乖在家待着,等我忙完了我带你出去玩。”

“嗯。”我也想一个人静一静,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未来的路还很长,我必须做个规划。

回到家我把屋子认认真真打扫一遍,看到厨房柜子里的牌位时,我双眼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又酸又疼。

泪水在眼眶涌动,我心头百味杂陈。

认识“贾明”就是个错误。

但我又不能保证,避开“贾明”我就会快乐。

像我这种身世的女人,又在会所谋生活,注定被男人玩弄。

那晚若不是“贾明”,说不定我早都死在会所肮脏的包厢里。

是福是祸,谁也无法预料。

收拾完屋子,我才想起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就去小区附近的菜市场溜达一圈。

采购完毕天都要黑了。

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条巷道,我走过上百次,一向平淡无奇。

哪知今晚巷道里突然窜出一个人影,他捂住我的口鼻把我拖走了。

手里的蔬菜水果落了一地,被人踩得稀巴烂。

巷道深处有一家逼仄的茶馆,我被人扯进茶馆,里面烟熏火燎的,只有一把大功率风扇呼呼地转着。

我被人丢在地上,蹭破了掌心的皮,火|辣辣的疼。

“你们是谁?”我强逼自己冷静,一边跟他们交流,一边寻找逃跑的机会。

为首的男人赤着膀子坐在椅子上,他长得高大魁梧,看上去凶恶难缠,身上散发出难闻的汗臭味。

他瞄我一眼,问掳我回来的男人,“这就是赵一兰记恨的臭娘们?”

原来是赵一兰的人!

我就说她最近怎么安静了,也没找我报仇,原来在这憋了一个大招。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跟为首的男人谈判。

“大哥,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抓我不过是求财,只要你放了我,赵一兰出多少,我给你三倍的价钱。”

我脸上勉强能保持镇定,但声调却在微微颤抖。

为首的男人被我的话逗乐,站起来朝我走来。

“谁给你的胆,敢跟我谈条件!赵一兰被我|操了十几次,你愿意被我|操上百次吗?”

惶恐从心底钻了出来,控制我每一根神经,我赶紧后退,死死捏住衣领,结巴道:

“除、除了这个,你要、要什么、我都给你。”

男人一把掐住我的后颈,把我的头按在他油腻的胯里,顿时一股腥臭混进我的呼吸传入我的鼻腔。

“小娘们长得不错,身段也搔,给爷爷舔,舔爽了我给你个痛快!”

他另只手把拉链扯了下去,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只是露了个头,都快把我熏吐了。

我咬紧牙关,做好宁可被他们打死,都不能叫男人得逞的觉悟。

男人等不及了,伸手捏开我的下颌。

悬殊的力量下,我弱的不成样子。

心里一横,带着强烈的报复,我一头撞在他那里。

男人捂住裆部嚎叫,他的小弟上来就想打我。

我冷笑着站在原地,毫无畏惧。

突然,一把椅子冒出来砸在离我最近的小弟身上。

接着我被一道大力扯进怀里。

“没事吧?”韩恪把我裹在怀里,紧张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本来还挺坚强的,可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矫情起来,嘴|巴一瘪哭得像个傻子。

“宝宝乖,都怨我,我来迟了。”韩恪自责的要死。

就在他安抚的这点时间里,一大群男人跃了进来,他们动作利索地跟抓我的人打了起来。

拥挤的茶馆变得混乱不堪。

韩恪抱起我,高高站在一张麻将桌上,他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阴戾的光,像月色下出鞘的剑,带着致命的气息横扫千军万马。

这一刻,我想起了电视里征战天下的王者。

不知不觉间,韩恪变了。

他再也不是曾经痞里痞气的小男人,再也不会轻易被人捏住命脉往死里弄。

他与生俱来的傲气,终于在日渐丰|满的羽翼下,变成震慑人心的霸道,一步步朝自己理想的圣峰上攀登。

不过几分钟,他的下属就把欺负我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那群乌合之众全部跪在我们面前。

韩恪抱着我跳到为首的男人面前,他用脚尖挑起那人的下巴,冷声道:“谁指使的你们?”

男人早已没了之前的气势,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

“这位爷我不过是混口饭吃,都是赵一兰那婊|子,她叫我对你怀里的美人下毒手,都是误会,求你放了我。”

一个大老爷们,哭得呜呜昂昂像猪叫。

韩恪把我放了下来,他问我:“你想怎么处理他们?”

我为难的看了地上的男人们一眼,他们都有家有口,若出事一个家庭都毁了。

怜悯之心顿起,我对韩恪道:“算了吧。”

韩恪眉头微蹙,眼里的光更加狠戾。

他伸手在我鼻尖上刮了一下,“你想放过他们,可他们从没想过放掉你。”

他拉着我后退一步,他的下属齐整地从怀里摸出枪,全都对向地上恐慌的小弟们。

韩恪清隽的脸上满是狠戾,就连声音都不带一丝温度。

“给你们一条活路,谁先把你们老大的几把砍下来,谁就能平安离开。”

我惊愕地看向韩恪,他怎么下这种命令?

韩恪笑着跟我对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白月,我不会叫你受半点委屈。”

那笑容虚浮在嘴角,又冰又冷,叫我莫名心惊。

晃神的功夫,我看到原本跪在地上的小弟们蜂拥而起,对着自己的老大穷追猛打。

被打的男人虽然魁梧拓实,但双拳难敌众手,他被人捅了一刀又一刀,肠子都流了一地,哀嚎声快把屋顶掀起,浓郁的血腥味混着残忍的兽性在闷热的茶馆里发酵,最终爆炸。

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韩恪把我护在坏里,却不准我出去。

他在我耳边低喃,声音很轻,语气却很重。

“宝宝,你该坚强起来了,我不可能时刻都护着你。

纪燕回也不能。

我跟他的手段不一样,他想方设法地把你囚禁起来,以为这样就能令你避开危险。

可是你真的安全吗?

我就是要你直面世态的丑陋跟险恶,逼你心狠手辣地跟歹人厮杀。

救命的本事是自己学的,不是别人给的。

你别恨我。”

说着,他端起我的下巴逼我看那男人凄惨的死相。

男人倒在血泊中,地上满是粘稠的鲜血跟碎肉。

他的小弟们爬在他身边,亢奋的寻找那个东西……

“走吧。”韩恪见这场游戏玩的差不多了,他牵着我从茶馆离开。

门帘掀起的一瞬,干燥的晚风拂在我脸上,吹干我双鬓的汗渍。

街灯亮了,将我跟韩恪的影子拉的纤长单薄。

“这本来就是一个局。

我跟你回来的路上接到下属的电话,他查到往咱们家放蛇的人。

我料到那人一次没有得手,还会再次对你下手。

于是将计就计,叫你独自回出租屋,然后跟下属一直躲在暗处观察。

果不其然有人掳走了你,我赶紧带着下属追了过来。

只是这巷子又深又旧,我一家家找过来耽误了些时间。”

韩恪说话的功夫我们已经回到出租屋楼下。

他把呆愣的我拥在怀里,语气里满是遗憾跟心痛。

“我听小静说了,你脊背上的伤是赵一兰弄的,没人给你撑腰,所以凶手迄今逍遥法外,你想怎么收拾她,告诉我。”

我之前从没想过怎么反击赵一兰,或许过于懦弱,我总把惩罚这种事交给上天。

但上天向来不会眷顾无能的人,所以折磨我的坏人活的生龙活虎,而我继续遭受迫害。

我叹了口气,不晓得怎么回答韩恪,就在我准备推开韩恪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不远处亮起了闪光灯。

有人偷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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