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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过去的事情我们不提了,搬回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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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南星皱了皱秀气的眉,红唇抿了会,眼里有一丝的犹豫,她抽了抽手,小声地冲着男人说,“我要回去的,不回去室友会担心。”

“你室友会担心,你就不怕我晚上会发烧烧死么?你就等着我病死病傻了,给我送终是吧?”裴祁睿松开她的手,有气无力地瞪了她一眼。

被他这么一瞪,靳南星莫名地感觉到有点恼又觉得有点好笑,他怎么还会有那么幼稚的一面,幼稚得跟个孩子似的,她耐着性子,放软了声音,“你不是吃过药了吗?医生也说了,吃了药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哪那么容易病傻啊?”

“我说会就会!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死了你也不用来,省得我看了你在路上都心烦!”裴祁睿靠在床头,抬手揉了揉眉心。

靳南星哭笑不得,她摊摊手,“那我真走了!有什么事情,你记得要叫王婶。”

裴祁睿闭着眼没吭声,淡淡的橘色灯光落在他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些憔悴。

靳南星见他不说话,放轻了脚步声朝着门口走去。

手抚上门把,她站在门前在心底默数,3、2、1,1字还没等落下,后面就传来了某人暴怒的声音。

“靳南星!你敢走一个试试,还不快给我滚过来?”

靳南星撇撇嘴,得了,她就知道他说的都是假话,什么让她走得越远越好。

她打开门,站在门口冲着里面的人说,“我没打算走,王婶热了粥,我给你端上来。”

不一会儿,靳南星就端着粥上来,她放在床头柜上,让他自己喝。裴祁睿却跟她说他手脚发软,大概是药的副作用上来了。

靳南星只好端着碗,舀着粥喂他吃。要不是看在他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的份上,她才不想管他的死活呢!

裴祁睿也不挑,她喂过来的就乖乖张嘴吃了,他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盯着她看,他的丫头是怎么看怎么的舒服。

大概是他的眼神有些火辣过头了,小姑娘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像是一只小桃子,看着很可人。

其实他家小姑娘也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的,对不对?至少会在他生病的时候好好地伺候他吃饭,会强势地叫医生过来。

不过转念一想,他可真是被这姑娘给虐待久了,很平常的事情能让他觉得满足。

吃完粥,靳南星是要回去自己房间的,裴祁睿说让她就睡这里,靳南星自然不乐意,她回了自己房间,看着犹如被抢劫了一般空无一物的房间,嘴角抽了抽,气冲冲地走到裴祁睿的卧室,“我房间里的东西呢?”

“看着不顺眼丢了。”裴祁睿盯着她,漫不尽心地道。“你不是不要我管吗?要搬出去,那些东西留着也只会让我不舒服。”

靳南星深吸了口气,空气灌入肺里,吸得她的肺都疼了,他是小孩子吗?奔三的人了,还能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就跟幼稚园里的小朋友吵架那样,闹翻了,就把跟对方有关的东西全都丢掉。

裴祁睿薄唇勾了勾,掀开被子,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今晚就睡这里!”

“不要,你感冒了还要传染给我吗?”靳南星撇嘴,没好气地说。

“过来——我就抱着你睡,不会传染给你的!”裴祁睿朝着她伸出了手,那模样有点固执。“没良心的小东西,你生病了我衣不解带地伺候着,你呢?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靳南星咬咬牙,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组,“那我睡沙发好了,我不要跟你睡!”

“好——”裴祁睿挑了唇,没有再坚持。

靳南星洗了澡,这边没了她的衣服,她只挑了件男人的大t恤穿上,长度刚刚好够她当睡裙穿的。

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靳南星只抱着一只抱枕躺在沙发上,沙发够大,她人娇小,躺在上面一点不挤。

靳南星睡相不好,一条腿挂了出来,搭在茶几上。

睡相很不雅——

裴祁睿走了过去,弯下腰动作轻柔地把她从沙发里抱起,朝着大床走去,小姑娘小小地嘟囔了一声,裴祁睿以为她要醒来,低头看了她一眼,她只是努了努小嘴往着他的怀里钻了钻。

他将她放在床上,抬手将她搂进怀里,这滋味是真真地好,日思夜想的小姑娘现在躺在怀里,心里缺失的一角更像是被填满了似的。

前几日,这个小没良心的打电话给老爷子报喜的时候,他在裴家,自然是知道的她成绩出来了,考得还不错,只是他等她的电话,等啊等的,等了好几天,得了,她压根就没想起要跟他说说。

这些日子,他不联系她,她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他,弄得到有些是要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儿。只不过她不知道,对她的事情他能知道的都知道,知道她在杂志社里混得很好,副主编赏识她,走了几个什么样的采访,写了几篇采访稿,晚上跟谁出去了,心情怎么样。

她好吃好喝的,没了他活得比谁都快活。他查她,简直是在自找罪受,只是却也压根控制不住,想要知道关于她的消息。

他淋了雨回来就感冒了,不准叫医生也不吃药,饭也不正常吃,就是知道阿诏会去找她的,他在赌她会不会过来看看他。然后她跟着阿诏回来了,小人儿脾气也涨了不少,好像也不怎么怕他了。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低头亲了亲她的面颊,终是什么也没做搂着她心满意足地阖上了眼。

翌日,一早靳南星醒来的时候,一阵恍惚,她昨晚明明是睡在沙发上的,怎么第二天醒来自己是在床上?

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发,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让外面的光线透进来,不由地伸了个懒腰。

缓了会儿,她这才想起裴祁睿呢?

她在房间里面扫了一圈,听到声音最后朝着洗手间走去。

男人刚洗完澡,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那让人有些血脉喷张的身材在晨光里泛出了诱人的蜜色,显得格外地性感,他是那种有肌肉的男人,但是完全是恰到好处,不会过分地夸张。他就站在洗手台前,半张脸上全是泡沫,

门突然被拉开,他只是淡淡地朝着她看了过来,也就只有她在房间里,自然地会开门的也就只她一个而已。

靳南星盯着他看,双眼有些发直,这段时间她倒是被童彤给耳濡目染了,童彤喜欢看小黄漫,连带着她一起看,漫画书上的男人一个个的身材都好到爆,宽肩窄腰,腹肌胸肌红二头肌和人鱼线样样都有。

但是如果说真的要区分的话,她是觉得裴祁睿这样的身材,嗯,做攻绝对够了。

裴祁睿见她盯着他瞧,眼里带了笑意,大大方方地将身材展示给她看,他对自己的身材是绝对有信心的,每周都会去一次健身房,他的身材不比那些电视上的男模要差。

“怎么样?还满意吗?”

靳南星有些傻傻地点头,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又立马摇头,她扯了扯嘴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三叔你好些了么?”

裴祁睿伸手扯了她过来,搂进怀里,把手里的剃须刀交到她的手上,“你来。”

靳南星盯着他,他叫她来什么啊来?

他嫌她太矮,双手扣住她的腰拎起来,把她放在洗手台上,用脸上的泡沫去蹭她的脸,一边不满地催促着快点。

靳南星摸了摸脸上蹭到的泡沫,又转头看他,求饶的眼神,“可是我不会啊!”

可能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声音软软的似乎是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裴祁睿眼底的笑意深了些,那双漆黑的深瞳满满的全是她娇俏的样子,“不会就学,来,我教你。”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带着她拿着剃须刀贴向自己。

靳南星的手被他握着,男人手心的热度传了过来,让她莫名地有些不知所措。她呼吸里是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那种味道跟昨晚伴随着她熟睡时候的味道是一样的。

她盯着他的俊脸看,小手有些抖,他也在盯着她看,那眼神深邃如海,或者说更像是一个漩涡,要把她卷进去的漩涡。她压根不敢多看,垂下了眼,盯着他的手看。

脸上的泡沫被刮去,男人英俊的脸毫无保留地呈现在靳南星的眼前,他看着她红起来的耳朵,有些不自禁地用着干净的下巴去碰她娇嫩的小脸蛋,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喉间蕴着笑意,“学会了吗?”

他的话说得暧昧,让靳南星心如擂鼓,她用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没有,我干嘛要学会来?”

“那没关系,一次学不会两次,两次学不会三次,我们小星向来聪明。学会了,以后你替我刮。”裴祁睿搂住她的腰,那张英俊的脸上,是难得的温情。

“不要!你自己刮——你都把我房间东西全丢了,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靳南星撇撇嘴,满脸的拒绝。她跟他只是叔侄关系,帮他刮胡子这样的事情,太暧昧了,她不要。

她想的很简单,她搬出去,她和他的关系就仅仅限于叔侄关系,至于以前发生的过去就过去了。

“把你东西丢了,是让你跟我住一间。”裴祁睿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地笑。

“谁说我要搬回来了?我的行李是你让阿诏送去裴家的,是你把我房间弄没的,我才不要回来!”靳南星瞪着大大的杏眸,她可不要又把关系弄得那么乱。

“记仇的丫头!”裴祁睿无奈,看着她激烈的反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现在她的身上还穿着他的t恤,用的他的沐浴乳,身上的味道也和他的相同,他就算是生气,也发不出来,最后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靳南星踢了下脚,悬空着坐在洗手台上并不舒服,她朝着他嚷着要下去。

裴祁睿松开她,微微退后了半步,给足了空间让她跳下来,只是她下来之后,他的两条手臂又按在了洗手台上,将她困在他的怀里,靳南星有些呼吸不畅,盯着他的下巴,“让我出去。”

只是裴祁睿却全然不顾她的要求,低了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小白眼狼,你每周都给老爷子打两通电话,我的呢?”

靳南星往后靠了靠,面对他的质问,她心里打鼓,小嘴抿了抿,有些支吾,“我,那个”

“嗯?你倒是说啊!”大掌不轻不重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记,他的眼里深沉得紧。

她有点受不了他,小手推了推他,明明是他先不要她的,要她滚把她行李送去裴家,还让她好自为之,这会儿他的质问怎么能做得这么理所当然?靳南星呼了口气,“三叔,你讲点道理,是你让我好自为之的,我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那是我的错了?”裴祁睿挑眉,捏了捏她的下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罢了,过去的事情我们不提了。搬回来住——”

靳南星垂了眼眸,想也没想地就拒绝的,“不要!我在宿舍里住得好好的,三叔你不能强迫我了。这里已经没我的房间了,我也不会跟你住一个房间的。你死心吧!我们是叔侄,以后都是。”

裴祁睿盯着她看,却也是久久地没有开口,靳南星心里没底,也不敢抬头看他。

她低着头的样子,裴祁睿只看到她的发顶,她的头上有两个旋,有一种说法,头上有两个旋的人很倔,就像是一头牛,脾气来了,拉都拉不住。真真是个折磨人的倔强丫头。

他沉吸了口气,这个丫头从五岁就来到裴家,在他的身边呆了那么多年,他也是放在心坎上疼的,但是这间隙一旦有了,就越来越大,都快成那东非大裂谷了。

“好。如你所愿,我们以后只是叔侄。”

靳南星闻言抬了头,有些不可思议地朝着他看去,她没想到他会答应。

“你的房间我会让人重新给你设计,可以回来这边住,不管怎么样,这边永远都是你家。现在你先出去——”裴祁睿声音低沉,也收敛了刚才的那点玩味,完全是长辈的样子。

靳南星一时半会儿有些转不过来,出去?

裴祁睿眯了眯眼,有股危险劲儿钻了出来,他问,“不是要做叔侄吗?有侄女穿着叔叔的t恤跟光着身子的叔叔在浴室里暧昧不清的么?”

靳南星闹了个大红脸,二话没说就转了身出去。她从来不知道他怎么能转个身份转得那么快——

衣服是阿诏送上来的,是去外面临时买的,靳南星拿了衣服就去了客卧的洗手间洗漱。

是一条水蓝色连衣裙,后面带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靳南星有些嫌弃,阿诏的眼光真不大好使,这种裙子,她又不是个孩子了,还穿这种幼不幼稚。

洗漱完,下楼。

裴祁睿已经在餐桌前坐下了,他一边看报一边喝着咖啡,不加糖的咖啡,那浓黑的颜色,看着就苦。

见着他端起咖啡,靳南星没多想,抬手覆在了杯子上,她朝着王婶喊过去,“王婶,给我叔换一杯牛奶!”

裴祁睿不悦地拧眉,视线落在她盖在杯口上的手,“做什么?”

“感冒才刚好一点,怎么能喝咖啡这种有刺激性的东西?不准喝!”靳南星哼哼着,态度强硬。

裴祁睿淡淡地把她的手挑开,把咖啡送到嘴边,呷了一口,深沉的眸光如同他这个人那般让人难以捉摸,“小星,只有我老婆才能管我,你这个侄女合适吗?”

“”靳南星气得两腮鼓鼓的,干脆直接在他对面坐下,“我是怕你就这么挂了,你以后连找老婆的机会都没有。”

裴祁睿蹙眉,并未说话。

王婶端了牛奶过来,见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怪异,只觉得有些奇怪。

靳南星从王婶手里拿过牛奶,说了声谢谢,端到自己面前,既然他不稀罕,她没必要贴上去。

今天是周末,靳南星不着急去上班,慢悠悠地吃着面前的早餐,全麦吐司面包,荷包蛋和油条。

裴祁睿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摆在她面前的两杯牛奶,嘴角的弧度有一丝的不自然,“大学想填哪里?”

靳南星喝了口牛奶,老老实实地回答,“m大。”

“m大?一个女孩子去那么远做什么?c大你这个专业也挺好的,填c大吧!靖阳这边你来回跑也不方便,耽误学习。而且你爷爷和林姨的意思都是希望你留在海城的。”裴祁睿看着面前的报纸,状似漫不经心地说。“裴家养你这么多年,如你所说的,是对你有所图的,万一有个突发事件需要你,你在那么远,靖阳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面对你爷爷和林姨?”

靳南星深深地吸了口气,这话一字一句地都在指责着她的不对。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番话是从裴祁睿的嘴里听到的,她一呼吸肺都疼了。“这么大的罪名我担不起,我填c大,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裴祁睿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瞳深处像是滑过了点什么,但是很快就恢复平静。“你心里有底就好!别的也不用我多说。”

靳南星咬咬牙,恼怒地瞪着他,看了眼面前摆着的早餐顿时也跟没了味儿似的。

她哼了一声,起身就走,“不吃了,麻烦三叔派车送我回去!”

裴祁睿重重地把手里的报纸拍在餐桌上,脸色铁青,“给我坐下,把早餐吃完我再让司机送你回去!”

靳南星梗着脖子,没有像以前那样被他一凶就立马乖乖听话,她走到沙发旁,拿了包包,就朝着玄关走去,“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又不是没有脚!”

她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他昨天生病,她就不应该来看他的,什么重感冒?第二天活蹦乱跳到处吼人,那样子哪有一点大病初愈的样子。活该病死病傻,她简直吃饱了撑的才会眼巴巴着赶过来。

靳南星把门重重地摔上,不过是自己回去嘛!她一个现代人了,又不傻,有打车软件这种东西,她还怕走路?

餐厅里,裴祁睿阴沉着一张俊脸,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先生,小姐她”王婶的话没说完,就被裴祁睿给一句别管她给打断。

王婶有些担忧,小姐是自己一个人生了气跑出去的。这昨晚上小姐还好好地,知道先生病了,那要多关心就有多关心,怎么这才一个晚上,又闹成这个样子了。

靳南星用打车软件叫了车,在别墅大门口等了会儿,出租车就到了。

她拉开门坐进车里,报了地址就靠在座椅上,抬手扒拉了下一头乱糟糟的发,她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哪有人这样的?

十分钟后,裴祁睿沉着脸色拿了车钥匙出了门。

他开车出去,还想着这地方打车什么的都不方便,临近的一个公交车站台走过去也要三十分钟,她那么娇气的一个姑娘。

只是他开车到了公交车站台都没见着她的身影,气恼地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盘上,他是见鬼的才不放心她。

靳南星回到宿舍顺便着在楼下给童彤买了早餐,周末的时候童彤一向都要睡到十点多,这个时候差不多。

她进门,童彤刚好穿着睡衣从房间里出来,靳南星扬了扬手里的早餐,“喏,给你买了早餐,快点洗漱好过来吃!”

“谢谢亲爱哒~”童彤拖着拖鞋过来,虚虚地抱了靳南星一下,“我马上去洗漱!”

靳南星把早餐放在餐桌上,从袋子里拿出一杯奶茶,撕开吸管,戳进去,吸奶茶最下面的珍珠。

童彤洗漱完过来,看了她一眼,“哟,怎么脸色这么差?回了趟家跟谁欠了你三百万似的。”

靳南星把奶茶吸得“刺溜”响,撇撇嘴,“是呀!我真被欠了三百万,都没钱了,要不你借我点花花?”

“别——我可没钱!我才吃你这么一顿早餐,你就要我“卖身”赚来的血汗钱,你好意思吗?”童彤瞪圆了眼。

“瞧你说得哪里的话?我哪敢碰你的卖身钱,就随便借点花花。行不?”靳南星挤挤眼,笑呵呵着说。

“那行吧!你少吃点少喝点,姐包养你!”童彤大气地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说道。

“那感情好,大金主你可得疼着奴家一点~”靳南星说完,自己都跟着哈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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