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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拘魂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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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拘魂阵,顾名思义就是把人的灵魂拘束在阵法内,不会随着时间而消散。
  人的灵魂共有三魂七魄,分别是天、地、人三魂,人死时,天魂和地魂离体,人魂短暂停留,七日后消散。
  灵魂是人生存的核心,一旦缺失或受损天地人其中一魂,伤害极大。
  缺失天魂会成为痴傻;缺失地魂会陷入昏迷,成为活死人,直到肉身死亡;缺失人魂便会死亡。
  但灵魂蜕变成元神且足够强大后,只要元神不死,短时间内可重塑肉身。
  现在楚澜还不能形成攻击,只能做出相应的影响。
  这座阵法是一座残阵,有三块阵石已经消耗殆尽,由青色转为黑色。
  如果不是这样,楚澜一时之间还很难发现。
  这座阵法的阵眼就是那块白色的玉石,楚澜抽出长刀,直接劈碎。
  嘭—
  当玉石被破开时,只见黑气中带着一张张人脸从花坛内直冲向天,与之而来的还有凄厉的声音,不久后随风飘散。
  ······
  前院。
  “大人,看来小毛贼已经离开宅院了。”户主李强擦着汗说道。
  这处宅院说是人牙子据点,但是被拐骗过来的人一个都没有找到,而且还少了两个人。
  朱长治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唳—
  他在想要不要让人请示总捕头增派人手,掘地三尺把那两个人找出来时,后院突然传来了动静。
  在前院的众人听到后院的动静,火速地向着后院赶去。
  治安司捕快来到后院时,发现楚澜正背对着他们,恰好挡住了花坛里面的情景。
  “发生······”
  朱长治急忙冲上前来,知道楚澜的身份,不希望楚澜有什么闪失。当见到花坛内的场景时,跟楚澜一样愣在当场。
  楚澜站在花坛边缘,头脑上的青筋不断凸起。
  在花坛内,埋着一具具尸体。
  尸体都是被斩首,无头的尸体被一层层的盖在上面,下面土层的隐约可见白骨,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于其说是花坛,不如说是祭坛。
  看到此情此景,在场的很多人都深受震撼,尤其是在军伍出身的平谦,修长的手掌一把抓住李强,阴柔的脸上冒出青筋道:“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平谦动了杀机,他想直接撕裂这个胖子的咽喉,但被自己的同僚死死地拉住了。
  如果平谦一时冲动杀了他,平谦就完了。
  “平谦别冲动!”另外一个标头拉住他说道。
  “我不知道!大人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肥胖的户主脸色苍白,神色慌张道:“我只知道这里荒废许久,并不知道这里的事情。”
  朱长治脸色森寒,望向旁边的被平谦抓住领口的肥胖中年人:“你是这座府邸的主人,给我一个解释。”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这座宅院是我叔爷的,我只是住在这里,对这处废弃的花园我是真的不知道!”胖户主李强说道:“大人,我家一位叔爷在府衙担任郎中,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去问他,这座宅子是经过他的手过户下来的!”
  李强的话,既是一种回答,也是变相的威胁。
  朱长治眯着眼看着他,脸色越来越森寒。
  如果是一般的胥吏或者不良人,可能会被他的威胁所镇住。
  但治安司的司丞是谁?
  被人称为“顽石”的史康石,见过皇帝和朝廷上的衮衮诸公。怎么会因为他的一句威胁就此罢手?
  “让我来!”
  朱长治正打算开口,结果楚澜走过来,肥胖的户主看着面前的少年流露出一丝诧异,以为可以一口咬死糊弄过去的时候。
  锵—
  只听见一声长刀的出鞘声,一道寒光突然闪过。
  “啊——”
  肥胖的中年人惨叫一声,一条手臂落在他旁边。
  楚澜手持制式长刀,血珠随着长刀落下,抖了抖刀伤的血珠落,在地上落成一条血线。
  在场的人噤若寒蝉,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刚进来第二天的小捕快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直接抽刀斩落一臂!
  “你即便是府主的儿子也不能这样对我!”
  肥胖的户主瞪着楚澜说道。
  楚澜一脚揣在中年人的脸上,把李强的牙齿踹飞了出去。
  在场的捕快见楚澜脸色森寒,略显苍白的面孔望着李强:“你以为府衙有人就能糊弄过去吗?就算府衙真的有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以为在府衙的那点关系能保得住你吗?”
  楚澜把刀狠狠地按在他的肩膀上,让李强疼得差点昏过去:“你不说,进去治安司会有各种刑具,想死都难了!”
  “我···我说···”
  肥胖的中年人脸色苍白,嘴皮子不断哆嗦道:“这,这是那名管事让我这样做的,这座府邸是宜春镖局掌柜的送给我叔爷的。管事本来就是这里的护院,他跟我们说那后院不要去,具体原因你们可以去问···他···”
  突然,李强脸色突然变得铁青进而变黑,嘴中流出黑血,一下子就气绝而亡。
  “在那!”
  突然来得变故让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楚澜灵识灵敏,向着一个方向指去。
  只见东边的墙头上,那名管事口中含有一枚吹箭,正打算跃下墙头离开,便被楚澜发现。
  朱长治最先反应过来,鼓荡起身上的气机,顺着向楚澜指着的那个方向一跃而起。
  那名管事见朱长治追了过来,直接跳下墙头离开。
  平谦从怀中拿出一枚信号弹向着朱长治的方向拉响,红色的信号弹冲上黑夜中绽放。很快,楚澜感觉到外面突然出现嘈杂的脚步和叫喊声,向着信号弹的方向追去。
  远处的屋檐上,一道黑影像幽灵般向朱长治的方向追去。
  平谦见状道:“放心吧,我们留守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楚澜看着地上的那具尸体,在脖子上有一根银针,上面闪烁着精光,一看就是剧毒之物,触之即死。
  没有理会这具尸体,楚澜问道:“头,这里是不是还少了两个人?”
  平谦点头道:“我们差点把这里给掀了,没有发现那两个人。”
  楚澜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我有一个办法,需要你的配合!”
  ······
  楚澜来到前院,刚刚平谦拉响了信号弹后,周围的巡视的府兵和治安司捕快都将这里封锁。
  在前院的位置,站着十二个属于这座宅院的人。
  主人家和下人们惶恐得站在一起,楚澜唤来一名穿着锦衣的中年人,“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是什么身份?”
  “回大人,小的名叫杨石。是户主李强的表兄,这五天前从麟州来这里。”杨石小声跟楚澜道:“可否请大人告知小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他从袖袋里拿出一枚银锭递给楚澜。
  楚澜不动声色地把这枚银锭收好,小声道:“说是抓这个小毛贼,其实这个人跟红河会有点关系。我们府衙和治安司一起联合抓他抓几个月了。”
  见中年人有些惶恐的样子,楚澜说道:“不用担心,只是外面的不良人见到他翻墙进来罢了,不用担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楚澜突然问道:“就自己一个人来?”
  中年人下意识地说道:“没有,我还有两个孩子。”
  听到这,楚澜已经知道不见的两个人是谁了。
  “他们人呢?”
  “已经回去了!”杨石见到楚澜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心底顿时一沉。
  楚澜掐着他的后颈道:“这座宅院我们已经摸清楚了,总共有十五个人,你跟我说,你的两个孩子哪里去了?如果你把他们找出来,我可以帮你和他们说几句好话,不然······”
  “大人,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中年男人惊慌地说道。
  楚澜怎么会相信他所说的话,掐着他后颈力度稍微加大道:“最好别给我耍花样,不然的话,进去了你会很难受!”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中年人脸色苍白,头上冒着冷汗说道:“我只是李强的表哥,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后院走水啦,后院走水啦!”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大家望向后院的地方,发现一道浓烟窜起。
  中年人猛地看向起火的地方后,随即又向另外一个地方有意无意地看去。
  只是,他的动作怎么会逃过楚澜的眼睛呢?
  楚澜见状,露出洁白的牙齿道:“大火能够暴露我们最在意的东西,这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一件事,你说对吧!”
  中年人顿时面如死灰,像一条死狗般被楚澜掐着脖子走。
  平谦和一群捕快正在那里用木柴点火,见到楚澜提着像死狗一样的中年人来到后院,问道:“找到了?!”
  楚澜点头道:“找到了,在伙房!”
  平谦张了张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才多久?就点了一把火喊了几嗓子就找到剩下的两个人了?
  在场的捕快觉得都有些不真实!
  楚澜见大家的神情各异,说道:“侥幸罢了!”
  众人来到伙房,中年人被人看守在屋外。
  楚澜站在外面观察,发现这个伙房起码能大个一倍,角落还放置着一口大缸。
  大家走进伙房,由于长时间关闭着窗户,充斥着油烟味。
  平谦让大家分开搜查。放置在墙边一筐筐新鲜的蔬菜被搬开;一缸大米被放置在角落被挪开;灶台那口巨大的铁锅被抬起来;位于角落放置柴火的地方被移走。
  搜查了一番后,大家都没有发现异常。
  楚澜拨开柴火,下面也没有任何异常,但当他推开窗户时,猛得一惊!
  在窗户外,他没有看到放置在角落的那口大缸!
  这时,见到搜查无果的平谦等人纷纷来到楚澜身边,询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楚澜说道:“这堵墙有问题!”
  有人说道:“这堵墙我们已经敲击过,确认是实心的。”
  楚澜跟大家说道:“刚才我们发现外面的,这道墙的窗外明明可以,大家看我们在这窗户向外看去并没有发现这口缸。”
  而在平谦也让外面的捕快去验证楚澜的话,那名捕快站在大缸的旁边,但墙的位置却这口缸之前。
  这里原本是放置柴火的地方,只不过现在被清空,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一下子就能发现出来端倪。
  “让我来!”
  平谦气机涌起,一双手呈爪形,猛得砸进面前得墙面,顿时,这堵墙如纸糊的一样被破开,露出一个大洞。
  当这堵墙被破开时,从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呵斥声。
  听到里面的声音,平谦加快破墙的速度,在场的捕快们找工具把这道墙破开。
  墙被破开后,大家发现这是一条两人宽的地道,地道尽头,传来昏暗的烛光和挥动皮鞭抽打的声音和女人的惨叫声。
  平谦一马当先,捕快们尾随而至。
  走到尽头,来到地下室,发现里面的情景后,在场的捕快们再次青筋突起。
  狭小昏暗的地下室里聚集着十多个女人,女童、妇女甚至老人,在角落放置着一个便桶,散发着屎尿的馊臭味。她们被囚禁在这,身上遍布着伤痕,神情呆滞,即便是看到一众穿着官服的捕快也无动于衷。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在角落里的两个男子一人指着平谦,声音颤抖道。
  平谦揪起他的衣领,先扇了他一巴掌,把他扇得牙齿从嘴里面飞了出来,道:“治安司,狗娘养的杂种。”
  然后一脚踩在他的嘴上,将他的牙踩烂。
  一些老妇人见到治安司的吏员后,瘦弱的身躯在颤抖。一名老妇人声泪俱下道:“请各位大人为老妇做主啊!这群人连禽兽都不如,这些都是军烈的遗孀,全都被拐骗到这里,成为供这群禽兽玩乐的,就算连我七十多岁的妇人和我十六岁的孙女都不放过,可怜我老头子和孙儿她爹都随府主大人出征战死,竟出现这样的下场。”
  平谦听完她们都是军烈遗孀后,青筋暴起,眼睛顿时就红了。
  今天他算长见识,原本以为是打掉一个人牙子解救出被坑蒙拐骗走的人罢了,结果没想到这些人都是军烈遗孀,原本她们光荣和荣誉加身,结果在这里成为满足别人欲望的玩物。
  不光是他,就连在场的捕快,今晚的认识一遍一遍的被刷新。
  楚澜冷眼看着这些妇女,在场软禁的都是些妇女儿童,周围悬挂着各种大小的镣铐,带血的钢针,蘸在盐水里面的皮鞭还有一个女人都为之胆寒的木驴······
  “你们好胆,我有一位叔爷在府衙,如果你们对我······”被平谦收拾在地上的青年怨毒地说道。
  还没等他说完,一群人一拥而上将他打翻在地上,拳脚在他们身上招呼。
  没过一会,等他们把心中的那口恶气打出来后才停手。
  两个青年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平谦他们没有下死手,但一群法脉境的武夫的拳脚在两个被酒色掏空的青年身上像拆骨一样。
  平谦看着两个成死狗地青年道:“把这两人带上去,听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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